Thursday, February 02, 2017

不為人知的都市傳說(247):不存在的城市 – 天使的號角篇(最終章)


不為人知的都市傳說(247):不存在的城市 – 天使的號角篇(最終章)

看著自己要被殺了,這是個很微妙的感覺,但我所能做的,就是躲在路西法像後面,不斷地祈禱,希望調查局的人能夠及時出現。如此一來,不但可以救上面的我一命,也可以救下面的我一命。

不過這不是電影,是殘酷的現實情況。沒有半個調查局的人來,更別說有什麼英雄或奇蹟發生。現在唯一能夠救我自己的,引發奇蹟的,就是我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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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我苦思著,要怎麼救我自己時,安德魯荷恩已經殺害了七個人,眼見還剩下六個人,就輪到我了。我偷偷地看著被綁在十字架上的我,其眼神雖然有點害怕,但總覺得會有奇蹟發生。這讓我感覺到,不論在哪一個世界,扮演什麼樣的角色,好的我或壞的我,其個性都會是一樣的。

我的個性是,堅持我的信念,直到最後一刻,我從綁在十字架上的我的雙眼中,看到一模一樣的個性。

這時安得魯荷恩已連殺了十一人,我盤算著,假如我衝出去,奪走他手上的利刃,立即殺了他,並釋放我自己,應要在十秒內完成。因為按道理來說,當首領被處理掉後,底下的教徒將一擁而散。正所謂,樹倒猢猻散。

我發現他在殺一個人後,會先將利刃插在死者的心臟上數秒鐘,他會開始進行類似禱告的動作,接著再將利刃拔出來,往下一個人走去。

所以我可以在他殺了第十二人時,衝出去搶走他的利刃,但動作要非常迅速,且不能出差錯就是了。只是我可能對不起第十二人,除此之外,我別無他法。

我伺機看著他舉起利刃的時間點,當他將利刃刺進第十二人的胸腔裡,他的手鬆開了一下。就在這時,我衝了出去,跑到他的面前,使盡吃奶的力氣,一拳打在他的臉上。他顯然是受到驚嚇了,往後倒退幾步,而底下的教徒們,也停止吟誦經文。

就在他與身邊的教徒還在驚嚇的同時,我從第十二人的身上,拔出了利刃。只是這時,我猶豫了,因為我沒殺過人,我也不敢殺人。

時間不允許我浪費,於是我拿起利刃轉向,割開綁在十字架上的我身上的繩子。這時另一個我很快地從我手上奪下利刃,跑到安德魯荷恩的身後,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,喝斥著底下的教徒,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。

我對眼前的這一幕嚇傻了,我怎麼可能有這勇氣,用刀架著頭頭,威脅底下的人。就在這時,一名教徒從我身後衝出來,將另一個我撞倒在地,其他教徒見狀,蜂湧而上。

我這時不知要逃跑,還是要救另一個我才好。就在我舉棋不定時,另一群教徒衝上來,將我壓倒在地。這時,兩個我都被壓制得動彈不得。

「該死。」安德魯荷恩憤怒地說:「居然敢打斷我的祭祀,將他們兩人都給我殺了。」

我這時心涼了半截,想說這條小命就要玩完了。我看著另一個我,兩人相視苦笑著,似乎是說,一起到另一個世界再見吧。不過我的疑問是,當我死了後,另一個我也跟著死了,我們是否為兩個靈魂?還是同一個靈魂?

就在危急時刻,突然出現一道槍聲,只見祭壇上的安德魯荷恩的頭部中彈,當場倒了下來,底下的教徒們,開始混亂了起來。接著就聽見一連串的槍聲,看起來,應是調查局的人來支援了。

原本壓在我身上的教徒,紛紛逃開。由於槍聲大作,我不敢站起來,子彈不長眼睛,我怕被流彈打到。此時我趕緊望向另一個我,只見另一個我還是被幾名教徒壓制住,而可怕的事發生了。頭部中彈的安德魯荷恩,居然站起來,走向另一個我,並舉起手中的利刃,往另一個我的胸腔刺了下去。

我這時想也不想,連忙撲在另一個我的身上,結果利刃刺到我的背部。另一個我則趁勢掙脫,一腳踢開了安德魯荷恩,並趕緊將我拉到一旁。

「感謝你救了我。」另一個我對我道謝著,我還真不習慣。

「沒什麼,我只是救我自己而已。」我對著另一個我說話時,感覺好像精神分裂一樣。

「你撐一下,調查局的人來了,待會兒請他們帶你到醫院。」另一個我說。

「可是……」我感到非常地痛,且我的頭也開始痛了起來:「會不會來不及了,我現在眼睛模糊了起來。」
「你撐著點就是了。」另一個我拍著我的臉。只是這樣看起來沒什麼作用,我感到有點累,接著就失去了意識。

我再度睜開眼睛時,已是躺在醫院了。這時我突然聽到有一股熟悉的聲音,在我耳邊說:「你醒來啦,看起來應該沒事了。」

當我想坐起來時,全身痛得不得了,於是只能勉強地轉過頭,看是誰在說話。一轉過頭後,原來是安德魯荷恩。這也讓我驚嚇了一下,因為這一連串的事件發生後,我不知道站在我面前的安德魯荷恩,到底是那一個他。

「我怎麼了?」我問他。

他沒回答,倒是一名警員走了過來,對我說:「先生,你運氣不錯。這位安德魯荷恩先生,在調查局的人離開前,特地再去巡視了一下,剛好發現你昏倒在石像的後方。」

「是這樣嗎?」我趕緊向安德魯荷恩道謝:「感謝你。」

安德魯荷恩沒說什麼,只對我點點頭,拍拍我的肩膀,就轉身離開了。就在他離開時,我見到他的頭部被一大塊紗布包了起來,感覺是受了很嚴重的傷。這時,我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顫。

接著我離開美國,安然無事地過了幾年,期間仍有跟安德魯荷恩聯絡公事,但我們再也沒提及阿格羅與重整聖騎士教派的事。

一直到有一天,我的主管叫我去歐洲出差。我打算趁著這個時候,順道到德國、法國、英國走走,並拜訪我的英國客戶,也就是馬丁佛格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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